【Aery】Chapter 19
我算是找到为什么这篇文更新的这么慢的原因了……
以后Aery每次更大章节时字数要控制在5k到1w字之间，不然真特么的写不动……
希望按照这种方法写下去这篇文章的连载会变得快一点。我希望回国前能把它完结的p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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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9
1439年12月末，在欧洲大陆，俄罗斯帝国的领土内，莫斯科城边的集市里出现了这样一个奇怪的人：金发蓝眼，男性Alpha，身材高大结实。他操着口别扭的俄罗斯帝国通用语跟每一个摆摊的小贩打招呼，每天就那么从集市这头走到那头，直到冻得不行了才一头扎进街边的餐馆里买一碗热汤喝。
然而即便是喝完了汤这年轻人也依旧不肯离开。他呆在餐馆里的火炉边把手脚搓热乎了，又推开木门投身于冰雪中，徘徊在熙熙攘攘的集市里。他什么都没有买过，只顾着抬起手问候那些同样冷得手脚发麻的Beta，热情到几乎让人心生怀疑的地步。但是只要是有些眼力见的人就能看到他右手手腕上绑着的一块小小的玩意儿，圆的，像是石头却又比石头光滑，象牙般的颜色好看得很，中间还被人掏了个不大的洞出来，似乎是个讨人喜欢的饰品。
“阿嚏！”
阿尔弗雷德·F·琼斯挥手告别另一个小贩，打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喷嚏。
每每回想起与王耀在地宫里的相遇时，阿尔弗雷德都觉得那是一场太过美好的梦。怎么会这么凑巧呢？他想，怎么会好端端的突然就闯出来一个远东帝国的皇储，又偏偏这个皇储与俄罗斯帝国的布拉金斯基家族结怨颇深，恨他们恨得想要远远地逃离这里才好。不过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这个叫王耀的Omega能够给自己翻盘的机会。他有能力，也有权力，让自己领着一帮船队洋洋洒洒的杀回英格兰岛上的老家去，让自己把斯科特·柯克兰那张丑恶的嘴脸踩在脚下泄愤，甚至有可能让自己取代柯克兰家族成为英格兰岛的统领者、成为新一代的海上霸主。这才是让阿尔弗雷德·F·琼斯最心动的条件。
但那之后的一切都建立在“成功将王耀送回远东帝国”的前提下。现在的阿尔弗雷德还只是俄罗斯帝国众多无所事事的平民中的一员，干着粗鄙却赖以生存的活计，每日在脏兮兮的床、没完没了的冰雪和劣质伏特加之间徘徊。
阿尔弗雷德晃晃脑袋，心里面飘飘忽忽的。他已经在这集市上转悠了好几天——不说别的，他知道卖套娃的那个男性Beta在与卖陶锅的小贩的女儿眉目传情；打铁铺里的小厮昨天从柜台里偷了钱，今天被他老板逮住送进了牢房；卖鸡蛋的大婶五次三番的一边卖弄风姿一边问要不要去她家里共进晚餐，也不管自己看着那张五十多岁人老珠黄的脸会不会反胃；玻璃匠那年仅八岁的小女儿偷偷地送了自己一朵玻璃花……他都已经跟这群小贩们混的这么熟了，也没见得哪个家伙来找过他啊？
但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也只有它自愿往自己脑袋上砸的份儿、没有自己主动去寻找它的道理。每当阿尔弗雷德走路走得气喘吁吁双腿发软、或是喝汤喝的肚子发胀频频尿急，只要一有“忘掉那什劳子远东帝国的皇储吧，出力不讨好，还不如回家睡一觉呢”的念头，手腕上绑着的那块白玉和贴着胸口藏好的那封信总能够把阿尔弗雷德迈出去的那只脚给硬生生的扯回来——不，与其说是白玉和信，还不如说是王耀的那番话让阿尔弗雷德回心转意。
阿尔弗雷德深深的叹了口气，把第三次想要回家睡懒觉的念头按回去，埋下头来顶着风雪向前走去。
“господин, мы можем поговорить?（先生，有空说几句话么？）”
突然，有人从背后搭上了阿尔弗雷德的肩膀。阿尔弗雷德一惊，他正处于一种似是非是的状态，像偷偷摸摸吃了蜂蜜不小心被父母逮着的孩子，这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让他差点吓得叫出声来。他有些窝火，转过身去恶狠狠地横了那不长脑袋的家伙一眼，正想开口骂个几句掩饰自己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慌张，却在视线触及那人兜帽下的面孔时蓦地愣住了。
那人有一双同王耀般漆黑漆黑的眼睛，也长着和王耀一样乌黑的头发，只是不像王耀那般长到了腰，仅仅是软趴趴的贴在后颈上又留了齐齐的两撮在耳边而已。他五官柔和，身材也和王耀相似。然而阿尔弗雷德却能分辨出他与王耀之间的不同来——面前的家伙与自己一样是一个Alpha，尽管他的身高跟王耀一样，只长到自己肩头便不再往上。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你看我我看你地伫立在雪地上，都被冻的四肢打顿儿脸颊苍白。
“Sir? Can we have a talk?（先生？有空说几句话么？）”
那人抱着一副不太确信的口吻重复了一遍所说的话，语言由俄罗斯帝国通用语转变成欧洲大陆通用语，也就是英格兰岛上的语言——再次听见家乡口音的阿尔弗雷德激动地热泪盈眶，不由分说地一直点头，任那带着兜帽的家伙领着他七拐八绕的走进小巷子里，钻进一间连壁炉都没有砌的破烂石屋。
“Are you from the East Empire? （你是远东帝国的人吗？）”那人背对着阿尔弗雷德在石屋里点起油灯，攒动的火苗照亮了这方不大的地儿，还有墙边靠着的两张几乎看不出形状的小凳子。但这些简陋的物件并不妨碍阿尔弗雷德兴奋地手舞足蹈。在他眼中，那些王耀许诺过的东西似乎已经近在咫尺、恨不得立刻伸出手去牢牢攥在手心里头了。“Here I have a letter from Yao Wang... （我这里有一封王耀给的信……）”
呛——
清脆的利器出鞘声。面前那矮小的Alpha将他的斗篷往阿尔弗雷德脸上一扔，阿尔弗雷德只来得及瞥见一抹脆白的光，身体就下意识的往后退去，砰地一声撞在门上。
“Fuck! What are you doing!? （操！你在做什么！？）”脊背上传来阵阵尖锐的痛感，似乎是有木屑扎进了肉里面。阿尔弗雷德吃痛的吼道，只见那Alpha面无表情地握着一柄胳膊长的刀，刀刃又细又薄，在房间里折射出令人发寒的光。
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阿尔弗雷德几乎在瞬间就得出了结论。他抓起离他最近的那张凳子横在胸前摆好防御的姿态，然而那人不等阿尔弗雷德想好该怎么脱身就攻了过来。娇小的身体仿佛蕴含着令人折服的力量，每一次攻击都逼得阿尔弗雷德狼狈的后退、以至于不得不在房间里绕圈儿的地步。阿尔弗雷德咬着牙想撞开他冲出门去，却被一记跳劈给逼了回来。一次，两次，三次，手里那张凳子哐啷一声断成了两截。
“Stop!（停下！）”手中的凳子显然不能再用。阿尔弗雷德把木块向人脸上抛去，转身就要去拿剩下的一把凳子，不料那人刀锋一转便抵住了他的喉咙，逼得阿尔弗雷德直往墙角退。“Why... Who sent you here? Scott？（为什么……是谁派你来这儿的？是斯科特吗？）”他暗啐一口，胸膛因为剧烈运动而急促的起伏，嘴巴也在莫斯科寒冷的冬季中喷出一大片白雾来。
“Scott?（斯科特？）”那人一顿，似乎是因为阿尔弗雷德口中的这个名字而停顿了一下。“I do not know how many enemies do you have ,but this shall be your reason of death.（在下不管你有多少敌人，但这才是在下杀你的原因。）”他握住阿尔弗雷德手腕上的白玉，一用力扯了下来，拽着那剩下的半解绳子将玉收进怀里“Give me the letter.（把信交出来。）”他将刀刃往阿尔弗雷德的脖颈上逼，腾出一只手在他身上翻腾起来。
“你他妈的……居然敢……”阿尔弗雷德愤懑地皱着眉头，脖颈上刀刃贴着的地方被冻得起了一圈鸡皮疙瘩，感觉不出是否已经让人划破了皮。“HERO我可是阿尔弗雷德·F·琼斯！英格兰岛上赫赫有名的海盗！你杀了HERO我，就不怕英格兰岛上的人报复你吗！”
其实在报出自己的名号时阿尔弗雷德并没有抱着太大期望。其一是因为他现在身处俄罗斯帝国的领地，知道他名字的人恐怕用一只手就数的过来，这其中还包括布拉金斯基家族两位至高无上的领导者伊万·布拉金斯基和伊利亚·布拉金斯基。然而就算他们知道自己的名字，卖不卖自己个面子依旧难说——他不是英格兰岛上的主要掌权者，英格兰岛对俄罗斯帝国的威胁也远远没有对北欧众国和南部联盟的那么大。要阿尔弗雷德说，布拉金斯基家族的人没有押着自己去跟南部联盟的人换悬赏就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他可是在南部联盟的海盗悬赏榜上赏金第四高的家伙。
其二是他离开英格兰岛已经有段时间了。他知道在两人把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送还给南部联盟后斯科特·柯克兰就急匆匆的跑回了英格兰岛上，而自己则标记了斯科特日日夜夜朝思暮想恨不得每天都把他操死在床上的亚瑟·柯克兰——呃，阿尔弗雷德的意思是，斯科特没有在欧洲大陆上悬赏他的人头就已经够幸运的了，哪还指望得上他过来救自己？
斯科特那个老混球听到自己的死讯还不得乐的捧腹大笑？
阿尔弗雷德自暴自弃的想着，越想下去越伤心。
然而就在阿尔弗雷德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小个子Alpha停住了动作。
“你说你是谁？”他开口发问，将刀刃往阿尔弗雷德的脖颈上逼近了几分。阿尔弗雷德感受到那个Alpha的手已经探到自己藏信的位置，心想再拖下去也没什么好果子吃，索性抱着横竖都是死的心情吼了一句“我是阿尔弗雷德·F·琼斯！英格兰岛上的海盗头子！你等着瞧，柯克兰家族不会放过你的，亚瑟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小个子Alpha盯着阿尔弗雷德的脸，在那副喋喋不休又显然恐惧到不行的面孔下嗤笑一声，把信从他怀里抽出来拆开：
取到此信的人：
无论你是谁，请立刻将送信人、玉佩和信交给王港、王春燕、任勇洙、本田菊中的任何一人。
见信安好。如果你们能收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在克里姆林宫的地下通道里探出了结果，并成功与外面的人——也就是送信人——取得了接触。
须知，这送信人敢为我送信，要么是因为我与他有极大的恩惠，恩惠之大以至于他愿意以一命相抵的地步；要么是因为他本就是个疯子，不在意荣华富贵与否，只想单纯的在我与布拉金斯基的斗智斗勇间插上一脚；要么是因为我曾经许诺给他极大的好处，大到他愿意冒着被布拉金斯基家族杀害的风险沦为亡命之徒。但无论此人是这三种人之中的哪一个，他必定不会是克里姆林宫里的佣人，也必定不会是布拉金斯基的家属或者俄罗斯帝国的臣子。你们在收到信后一定要询问他原本的目的是什么，查清他的来历与他背后站着的人，再判断此人是否可以留、好处是否可以给。因为我毕竟身处布拉金斯基的监视之下，所托非人之类的事情也难免发生。
克里姆林宫内的医者说我大约会在十二月末临盆，这说明布拉金斯基家族必然会在一月的某一天里举行宴会宣布他们的继承人降生并给他起名。届时伊万·布拉金斯基与伊利亚· 布拉金斯基必然要参加宴会，而依照惯例我肯定是不会被允许出席的。我要你们做的是在莫斯科城内安插更多的人手，宴会开始的那天午夜我会从克里姆林宫的地下通道里与送信人接触并逃出来，然后随你们返回远东帝国。
注意，如果你们收到这封信时布拉金斯基已经举行过宴会，就让送信人把玉佩送还给我，再寻个方子处理掉他。
另注，如果基尔伯德·贝什米特将军还在远东帝国，在计划实施时记得务必将他带来。
王耀
“……”
阿尔弗雷德看着那小个子Alpha默默地读完信，犹豫许久后才将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刃收了回去。信纸很薄，脆脆黄黄的一张，边缘还用某种不知名的工艺染上了一丝红色的线。阿尔弗雷德可以从信纸背面看到信上写着的字，然而那字写的着实古怪，一笔一划方方正正，可不就是远东帝国特有的文字？阿尔弗雷德盯着那纸背看了许久，只觉得两眼一摸瞎，根本就读不懂王耀写了什么。他左右歪了一下头，颈侧的肌肉因为绷得久了隐隐作痛。正想询问，却突然看到刚刚还把自己压着打的男性Alpha冲着自己后退一步深深一鞠躬：“初次见面，在下本田菊。”他保持着弓下身子的姿势举起胳膊扣了个揖，双手交叠抵在额前做足了姿态。“方才在下多有冒犯，请琼斯先生切勿在意。”
多有冒犯？HERO我差点被你杀死！
阿尔弗雷德在心里念叨着，不悦地皱着眉头。他伸手摸了一下脖子上被刀刃贴过的位置，果不其然觉得颈上一痛，收回来的手指上也带着一丁点儿血。
“别的不说，你刚刚为什么要突然攻击HERO我？”阿尔弗雷德质问道，手指骨捏的噶扎作响。本田菊直起身子来将信揣回怀里，收刀，刀刃闪过的光芒让阿尔弗雷德下意识地眼皮一跳。“非常抱歉……在下攻击琼斯先生只是因为在下看得出您既不是本地人也不是远东帝国的人。而您手上的这块玉佩又属于在下的兄长，所以在下必须得小心行事。”本田菊答，语气平缓倒也听得出有几分服软的意思。然而当阿尔弗雷德盯住他的眉眼时，他却没能从本田菊那张死板的脸上读出半点类似于歉意的表情来。“不过您既然敢声称自己是英格兰岛上那位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就一定有您的底气在这里——毕竟阿尔弗雷德·F·琼斯也不是谁都敢模仿的。此外在下见您的面部特征也符合我们远东帝国所收集到的情报……总而言之，斗胆相信您这一回好了。”
“远东帝国居然在收集HERO我的资料？”本田菊的话令阿尔弗雷德惊讶。“那你们都知道些关于我的什么信息？”
本田菊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决定正面回答阿尔弗雷德的问题。他在脑海里回想着手下人为他收集的属于阿尔弗雷德·F·琼斯的各项信息，如数家珍道：“因为英格兰岛离远东帝国实在太远，所以在下能掌控的信息其实很少。这其中有一大部分都是您的画像和基本资料，包括性别和带领英格兰岛上的海盗所犯下过的罪行，这些都直接来源自基尔伯德·贝什米特将军的叙述；除此之外在下先前拜访南部联盟时得知您在南部联盟海盗悬赏榜上占有正数第四位的佳绩，以及您曾经与斯科特·柯克兰前往意大利联邦并带回了原德意志帝国的第二顺位继承人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还有您先去被威廉·柯克兰驱逐出英格兰岛是因为……”
“行了行了！已经够多了！”
听到这儿，阿尔弗雷德赶忙打断本田菊，只觉得额头上出了好大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这还叫“掌控的资料很少”？除却自己年幼时在英格兰岛上作的那些乱子，剩下的几乎已经全都被远东帝国掌握了。
连弗朗西斯·波诺伏瓦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和斯科特·柯克兰被威廉·柯克兰赶出来的原因是什么！
“……是因为您标记了您的义兄，亚瑟·柯克兰，从而导致了斯科特·柯克兰的嫉恨。”
然而本田菊就跟没听见阿尔弗雷德的阻拦似的将那句话说完了。他望着阿尔弗雷德逐渐阴沉下去的脸色，若无其事的继续说着：“斯科特·柯克兰已经于前些日子返回英格兰岛了。他派马修·威廉姆斯解救亚瑟·柯克兰，带着一帮忠诚于他的海盗闯进威廉·柯克兰与伊利亚·布拉金斯基的宴会，当着所有人的面砍掉了他亲弟弟的头。现在取代威廉·柯克兰位置的是马修·威廉姆斯——在下的意思是，琼斯先生，我想这已经够多了。您是否还想从在下这儿得知其他有关于英格兰岛的消息？”
阿尔弗雷德一愣，他还没从本田菊刚刚说的那一大段话中反应过来。那段话里包含了太多他所不知道的信息——这些日子他过得太肆无忌惮，一味的想着要在俄罗斯帝国这片异域出人头地，以至于忘记了马修·威廉姆斯还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那座海岛上，还带着那头白熊——以海盗中最危险、最难以立足的，Omega的身份。
天哪，他亲爱的哥哥，最爱的马蒂！没有HERO在旁边罩着他，他会被那帮Alpha生吞活剥的！
阿尔弗雷德胡思乱想了一通，神色复杂。
“本田……本田菊？HERO没记错对吧？你应该是叫这个名字的……你还知道些什么？”阿尔弗雷德生硬的吐着那两个属于远东帝国的字眼。他盯着本田菊，迫切的想要知道有关于英格兰岛的消息。
“是。在下知道很多东西，包括很多连您都不知道的事……”本田菊笑起来，眉眼弯弯眯成一条黑色的细缝“但在提问之前，在下想先问您几个问题。如果您能够如实回答的话，在下不胜感激。”
“你问。”阿尔弗雷德大刺刺的说。
“在您停留俄罗斯帝国的这段时间里，您有发展属于自己的势力吗？”
“有。HERO这儿有三个Alpha和十几个Beta，有几个是从欧洲大陆带过来的，英格兰岛上的人。绝对可以信任。”
“现在除了远东帝国，有哪些势力知道您来俄罗斯帝国的事？”
“没有。HERO来俄罗斯帝国是我自己的选择，连马蒂都不知道。来这里后HERO也没往英格兰岛上捎过信。非要说的话，HERO猜测也许会有几个布拉金斯基知道这件事。不过他们从没在帝国内公开过，也没找过HERO我的麻烦。”
“好。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一口气问到这儿，本田菊心里的负担已经去了个七七八八。他一面在心中盘算着手中可供利用的人手、接下来的计划和一些详细的步骤，一面在脑海里将阿尔弗雷德·F·琼斯可能想知道的消息尽快抽离出来，好应对他的疑问“您为什么要答应帮在下的兄长传信，甚至脱离克里姆林宫？”
“因为王耀许诺过，如果HERO能将他从克里姆林宫里救出去，就给HERO很大的好处。”
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钱，将数万人的性命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权利，万人之上众生敬仰的地位。这三样事物中的任何一件摆出来都是足以要人命的东西，更何况这可是由王耀——远东帝国曾经的皇储——亲口像阿尔弗雷德·F·琼斯提出来的。尽管换做在英格兰岛上哪怕是在欧洲大陆上，以多年打拼闯出来的名气阿尔弗雷德都能够做到呼风唤雨、随心所欲的境地，但现在无论从时间来说还是从人际关系来说都可谓是非常时期。而在阿尔弗雷德的心中，相比较而言王耀许诺给他的这些东西虽然诱人，但要是货真价实的比较起来，恐怕其价值还不如阿尔弗雷德在欧洲大陆上积累起来的名气。毕竟远东帝国与欧洲大陆之间的距离可不是一个“远”字就能轻易概括的。
然而阿尔弗雷德需要一个奇迹，一个让他短时间内能在整个欧亚大陆内都说得上话的契机。由年轻衍生而出的野性正在他脑海里呼唤着，催促他攀住王耀抛给他的这根绳子，好从这股蠢蠢欲动的暗流里抽身并凌驾于其上，成为它的掌舵者之一。
阿尔弗雷德·F·琼斯回想起他和斯科特·柯克兰被威廉·柯克兰从英格兰岛上赶出来的那段日子，他的唇抿得紧紧的，嘴角渗出一缕轻蔑的弧度，脸颊上的肌肉也因为牙关紧咬而一块块的凸显出来。阿尔弗雷德自认为从很小的时候他就看透了斯科特·柯克兰，也受够了斯科特·柯克兰那副总是高高在上的丑恶嘴脸。即使斯科特觉醒成了Alpha，无论他的结有多稳固，与未觉醒性别的人做爱都不会形成标记的痕迹。他又凭什么占着亚瑟·柯克兰不放，凭什么在HERO标记过亚瑟后气急败坏成那副模样，还假仁假义的安了个违规入港的罪名在HERO头上？难道就是因为柯克兰家族所谓的口是心非的爱意吗？呵，爱有什么用？爱能取代掉HERO那天咬破腺体在亚瑟体内留下的信息素吗？
亚瑟·柯克兰属于阿尔弗雷德·F·琼斯，也只会属于阿尔弗雷德·F·琼斯。只有在远东帝国积蓄起足够的力量，伟大的HERO才能风风光光的杀回英格兰岛上去，把亚瑟·柯克兰从斯科特那家伙身边夺回来。
“在下知道了。”
果然，阿尔弗雷德是因为王耀许诺下的好处才会答应协助他们并站到远东帝国这一方来的。本田菊这么想着，冲阿尔弗雷德露出一个淡而舒心的笑容。
在本田菊看来，像阿尔弗雷德这样的人往往最容易被把握。他们嫌疑最小，卖力最多，也最容易在紧急关头被舍弃。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此次合作的最佳人选。
可怜的阿尔弗雷德·F·琼斯，本田菊在心里暗念道，被欲望蒙蔽了双眼的无知的家伙，“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说的不正是你么？
——TBC——